她面前。 他说:“白漾创造了我,我无法违背她的命令。她要你死,我只能服从。” 她双腿一软,两眼有些发黑,没有忍住跌坐在地上。 胸口绞痛。 鲜血从唇边流出。 她咬住下唇,艰难地单手掐诀结印。 他蹲下来,说:“你不必杀我,你赋予了我第二次生命,是我的第二个创造者,我无法违背白漾,如今我能为你所做的只有这个……” 他掰下另外一个断肢,在冰面上摩擦,大抵是构造不同,很快便融成与阿媚心口上一模一样的骨针。 “我失宠的那几日曾经想过,人活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,如今想起只觉可笑,我根本称不上是人,连记忆都不是我的,我又何来资格去想这些……” 骨针缓缓送入他的天灵穴。 他应声落地,碰触到湿润的冰水时,他很快化作一堆墨迹。 阿媚艰难地缩回手。 ……真是混蛋呀,都不听她说一句话就自行赴死了,好歹扶起她让她好自救呀! 阿媚万分艰辛地坐起,又安分艰辛地爬到墙边,靠着墙支撑起身体后,她方单手结印拍向心口。骨针自行挤出,她疼得脑门尽是冷汗,一触及寒冰,冷得她又直发抖。 骨针已除,然而幽山之寒却已侵入心肝脾肺。 她不停地哆嗦。 此时此刻的她已然无力使用法术,她甚至觉得自己出现幻觉,眼前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暖炉,头顶还有十个火辣辣的太阳,照得她全身暖洋洋。 她变成一株小草,吹着暖风,迎着暖阳,好不自在。 她曾经听说,人将冻死,必有幻觉,如今看来,果真不假。只可惜,她没能告诉璟流,其实